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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戏曲学院戏曲文学系田野考察团队来津调研

发表日期:2023-09-08     来源:未知

8月11日至15日,中国戏曲学院戏曲文学系暑期田野考察大型项目《调查地方稀有剧种及小剧团的生存发展概况抽样调查》团队来津调研荆河戏剧种,他们分别走访了津市市文化馆馆长王蓓,津市市文化馆退休干部、荆河戏著名编剧王泸,津市市荆河戏剧团团长皮明立与妻子优秀生角演员伍萍香,原津市市荆河戏剧团乐队艺人、津市曲谱收集整理传承人谢承友等。


采访津市市荆河戏剧团团长皮明立

与津市市荆河戏剧团演员合影
 
津市市荆河戏剧团演出车
下面我们一起来听听调研团队的声音吧!
傅梁乂(项目主持人)


我们此次调研选取了我的家乡戏—荆河戏。我是津市新洲人,在小时候就听爸妈说过津市荆河戏在五六十年代的盛况。2022年津市文化馆排演的荆河小戏《兰江渡》入围了第十九届群星奖的消息极大地引起了我对荆河戏的兴趣和关注,于是我就向学校申请了这个课题项目,希望能通过对家乡的小剧种和剧团进行现状调查,整理剧种剧团资料,让更多人了解到我的家乡戏,了解津市的文化。在调研乐队过程中我们了解到荆河戏有一特色乐器——马锣。目前,津市唯一会演奏此乐器的吴昌发老师都已经八十多岁高龄。

 

采访王泸老师的过程中,最让我震撼的是他家里的书柜全都是满满的各种中西方戏剧名著以及他多年来搜集的剧种资料,其丰富程度令人咋舌。他在编创作品时精益求精改稿的态度更是值得我们学习。非常感谢津市文旅系统以及各位受采访老师对我们的帮助,也很感谢王泸老师愿意将自己坚守六十年的著作捐给我们学校。

王泸捐赠专著《荆河戏艺术探源》予中国戏曲学院图书馆

王泸戏剧作品手稿

王泸窗前励志座右铭

与津市市文化馆工作人员合影
庄雨萌(项目成员)
有幸能在这个暑期参与稀有剧种以及小剧团的田野调查活动,走出校园、走进剧团、走到舞台、走到许多老艺人的家中。借着这次机会,我们才真正地感受到了这些稀有剧种的生命力,小剧团以及这些传承人们的坚韧。荆河戏这样一个古老剧种的代代相传离不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人。幽默风趣的皮团长,五十多岁仍然活跃在荆河戏表演的舞台上。正是他的坚持,才留住了津市荆河戏的根,才能把散落在民间的剧团成员聚集在一起,推向更好的平台。采访中,他和妻子总是侃侃而谈,讲起那些或苦或甜的经历时,他们的眼中一直有着光。皮团长还半开玩笑说自己是“妇唱夫随”。博闻多识的王泸老师,他笑谈女儿说自己“研究了一辈子,什么都没得,只剩下一屋子书籍和证书”。王泸老师大方地与我们分享他的藏书、旧照,讲他搜集荆河戏老剧本时的有趣故事……王泸老师虽然已近八十岁高龄,但他谈起自己喜爱的荆河戏时,我仿佛看见了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临走前,老师嘱咐我们不要只做一个编剧,要做一个学者。在我看来,老师就是这样一位博览群书、有社会责任感的真正的学者。老当益壮的乐队老师们,他们平均年龄有八十岁,但敲锣打鼓、吹拉弹唱毫不含糊。组织人吴老师虽然眼睛不太好了,但仍然追求抛马锣的演奏质量。在这样的身体条件下,一抛一敲全凭经验,但他仍然给我们带来了一场高质量的器乐表演。其他的成员们也是团结一心、配合默契,因为热爱才走到一起,所以他们的音乐是有灵魂的。荆河戏这样一个优秀的剧种不应该走向灭亡,这样一位位鲜活的人不应该被遗忘,这样一个个生动的故事不应该没有聆听者。我们应该让荆河戏留下来、传下去。

常铭葛(项目成员)
 
在田川阡陌、庙宇村间,若是有幸偶遇一场戏曲表演,必能勾起心灵深处的无限悸动。然而在戏曲发展普遍羸弱的大环境下,多样的文艺形式通过便捷的传播渠道进入人们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包括荆河戏在内的众多地方剧种的受众群体被严重分流。失去了受众的荆河戏在历史的进程中逐渐丢失了发展的活力。在津市的出租车上同司机攀谈起荆河戏,司机竟说现如今很少听到大家提到这个剧种。地方小剧种被民众遗忘的情况不在少数,在豫北地区,曾活跃在漳河两岸的怀调戏如今只能从一些老人的口中寻得踪迹。每每看到这些景象,便会使人叹惜不已。属于一个地区的文化应当被保留,并且不能单一地保留,还要重新激发它们的活力,要让它们蓬勃地发展起来,才算真正意义的保护。不深入到田野,永远无法看到庄稼人的生活。通过几天来的田野考察,我看到了荆河戏的兴衰起落、小剧团的艰难谋生,也看到了一批传人的赤忱坚守和老艺术家们的良苦用心。通过这些“守护者”的一言一行,我见证了荆河戏铭刻在生命中的“倔”和“韧”;并意识到我们的文化不应该被用来遗忘。我愿怀着热忱之心,为荆河戏打开一片新的天地。
李子岩(项目成员)
四天的荆河戏调研已经落下了帷幕,却让我难以忘却。我震撼于荆河戏艺术的高超和精致,也对荆河戏的现状感到担忧与彷徨。在我们访问的荆河戏乐队中,即使最年轻的成员都已经七十多岁了,连唢呐声都如同他们的主人一般,呈现出一种苍凉的疲态。我记得八十岁高龄的吴昌发老先生抛起马锣时的惊艳,却也记得他告诉我们自己年纪太大、时常接不住马锣时,眼里闪过的无奈与落寞。老艺人谢承友给我们带来一份十多年前的录像,他指着录像上的已经过世的老先生们,一一告诉我们他们的离世时间,直到告别时,他笑着对我们说“希望下次你们再来的时候,我还活着,还没有死”。
当然,最令我震撼与感动的,还是荆河戏传承人们的顽强坚守。当我们采访这些老艺人们是如何走上荆河戏道路时,“热爱”是他们一致的回答。他们热爱看戏、热爱唱戏,因为热爱而为荆河戏奉献出了毕生的心血。另外一个关键词是“责任感”。许多老艺人都告诉我们,自己之所以坚持,是因为不想让荆河戏就这样白白地灭绝消失。担当、责任,这是他们为荆河戏奔走奉献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正因如此,皮明立夫妇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地为荆河戏的传承奔走呼号,甚至愿意做出自掏腰包买演出车、买直播设备的“赔本买卖”;王泸先生可以焚膏继晷地攻读资料,整理编写乃至出版了大量的荆河戏著作。为了自己所热爱的事业,他们愿意付出毕生的心血,担当起传承的责任,“挥毫千万字,字字皆是血。知吾窗前月,励吾读书墨。”王泸先生窗前的这句座右铭,就是这些荆河戏传承人们的真实写照。
当然,我也记得,王蓓馆长提起小戏《兰江渡》如何战胜困难、突出重围,入围国家级比赛时那种由衷的喜悦。一切的黑夜都有尽头,一切的辛苦都有回报。荆河戏是有它的魅力的,只不过许多人不了解它,也缺乏途径去了解它。我真心希望荆河戏能够传承下去,也希望国家和地方政府能够给予这一剧种更多的支持,让它能够走出剧场,走进校园,走进更多年轻人的生活,让老艺人的眼中多一丝希望、少一些落寞。衷心祝愿荆河戏越来越好、中国戏曲越来越好。

谢承友曲谱整理手稿
 
与曲谱收集整理传承人谢承友合影
汪煜(项目成员)
稀有剧种的传承与发展是一个庞大的命题,所以早在开始田野调查之前,我们就为荆河戏列举了数不胜数的待考察事项。可当我们终于走近荆河戏的生长土壤时,先前的准备却显得过于简陋了。在这片诞生了独特的剧种的土地,荆河戏的风貌原原本本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记得当时采访皮团长时,他打开了抖音直播。当时大约在早上的十点,没有任何通知和预告,但一时间几十个熟悉的陌生的观众就一齐出现在直播间里,在评论区或是嘘寒问暖、家长里短,又或是好奇地提着一个又一个荆河戏的问题,就像我们一样。在狭窄不过两米宽的房间里,出现的是中国戏曲最广阔的图景。荆河戏强韧地活着,还有艺人观众追随着饱经风霜的它,这已经是最振奋人心的了。
 
 


与原津市市荆河戏剧团乐队艺人合影
此次调研是津市文旅系统与中国戏曲学院的一次联谊,也是政校共同合作保护传承非遗文化的表现。相信津市的本地剧种荆河戏一定会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越走越远!